第一章 惊天奇案
武林之中盛传惊人的消息,说是八卦门的大当家陆冠英偷学了本门的“吸星大发”,带着大量珠宝、秘籍逃跑。在潜逃的途中畏罪自杀了。
八卦门的总掌门裘千仁在传出消息前一周便已接获密报,密报此消息的是掌管库房的小弟子黎生,道:他们在库房巡逻时,发现地上有新鲜的脚印,于是和其他弟子到库房里一查看,发现居然少了两箱珠宝,那可是本门一春的收入,当时,他惊慌失错,又细细的查看,见没丢其他物事,但这让他差点没有当场尿湿裤子,哪里还说得出什么话来?但可以确定的是,他对此事显然并不知情。”
裘千仁接到汇报,又秘密的查看了藏经楼等处,发现少了《葵花宝典》、《八卦金刀》等秘籍,裘千仁暗想:库房和藏经楼里翻板、梅花坑遍布,墙上布满了弓弩的暗器,外人不明其里的,在高的武功也不敢擅自进入,毕是有内鬼。裘千仁暗中对各弟子和掌管各部门的领事进行调查,发现事情发生后,大当家陆冠英下山后,就没有音信了。
陆冠英虽为大当家的,也不过40岁的年纪,高高的个子,俊朗的面容,举止中透露出潇洒。掌门为了保护八卦门的声誉,不敢泄露此事,而弟子和各掌事的不敢说什么,所以只好密秘调查。
陆冠英于是成了此案唯一的嫌犯,裘千仁派10波人马,分扑陆冠英可能的落脚点,这个案子的所有疑点,都必须由陆冠英来澄清。
不过,人马刚刚飞派出去,就有人上山汇报,在山下的悦来客栈,有八卦门的弟子自杀了,让八卦门去认人,裘千仁派小弟子田伯光去。只见横卧在床上,满脸是血,胸口插着一把刚刀,血迹以变暗红色,田伯光拿手巾擦掉脸上的血迹,正式陆冠英,田伯光鼻子一酸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想起和他在一起钓鱼、打猎时情景,不仅潸然泪下。
八卦门人监守自盗,大当家陆冠英于逃亡途中畏罪,横刀自杀。人人都在议论。
陆冠英虽然是八卦门的大当家,近些年,他闭关修炼八卦万圣金刀,以练到第九级,在历代八卦弟子中成就是最高的,在他盛年又有如此,却选择盗用财物、秘籍,自杀的途径,实在是令人感到匪夷所思。
据说陆冠英的家庭非常美满,和妻子的感情十分融洽,一个小孩还在襁褓中,也很听话、活泼、乖巧。他本人不赌博、不酗酒,没有不良嗜好,为人处是表现良好,生前也没有任何的负债,像这样子的好男人,为什么要自杀呢?
是不是他知道东窗事发,逃也逃不走,而畏罪自杀了呢?如果他自杀的原因是他盗取财物被发现,那么他为什么又要盗用财物呢?他根本不需要啊!
难道他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,我们不知道?
在他自杀消息公布的同时,在乡间又盛传陆冠英一个隐私。一段不为人知的**,一名外表俊美的女子在他自杀第二天,也在自家的卧室中殉情,当她的情人发现时,已失血过多而死亡。将这件本来简单的事件笼罩着神秘的面纱。
大街小巷人们都在议论,尤其是在酒馆,几位老兄白酒一下肚。其中一胖子“哎“了一声,道:“什么世道,连那人人羡慕的毛大侠也会偷东西,也会搞女人。”令一个穿绸裹缎的汉子道:“那两箱子的珠宝,得换多少银子,毛大侠,真是大手笔。”不禁脸露向往的神情。那胖子嘿嘿一笑道:“你呀,就知道银子,你的已经够多的了,没瞧见他为了钱财连命都没有了吗?在多有个屁用.”
在人们的印象中,这是陆冠英就最糟糕的一次。
事件的女主角是一位年仅十六七岁、黑虎门程掌门的千金,名字叫做程瑶佳。
程瑶佳虽是程掌门的千金,整天和师哥师弟在一起玩耍,但他生性讨厌习武。她自认为练舞者天性粗鲁,性格豪放,语言不羁,难以沟通,是以与师兄弟们保持一定距离,自己打扮的漂亮的,琴棋书画样样精,嫣然是一个大家闺秀,只见她在秋风里一头美丽的长发微微飞舞,新月般美丽的黛眉,一双秋水般明眸勾魂慑魄,可爱的琼鼻,粉腮含羞,滴水樱桃般的朱唇,白皙的瓜子脸光洁如玉,嫩滑的肌肤如酥似雪,身形婀娜,美得让人膜拜。
听说,她最令人难以抗拒的还不只是她的外表,而是她那好像永远都有心事的哀伤眼神。
柔弱、忧郁、易受伤害样子的女人最容易受人喜爱。男人不仅仅喜欢女人的漂亮,更喜欢在女人面前显得勇猛强壮、显得至高无上。而程瑶佳的眼神和态度给了他们这种满足,令他们抓狂,让这些男人在她面前有想当男子汉的欲望。
因此,追求她的人可说是大排长龙,多少各门各派的少年才俊,争先恐后。也不乏有富家子弟在其中。每一个都是郎才女貌,人人羡慕的一对,但程瑶佳却总是提不起精神,因此一拖在拖。期间,他大师哥马如龙也在追求她,他的脸上有一条三长的刀疤,由左额上开始,在一公分左右的位置避开了眼睛,一直到脸颊上,深而长的刀痕让他看起来十分凶恶。但这是在一次群斗中,为了保护师傅,让人在脸上划了一刀。保住了师傅的性命,虽然破了相,但程掌门却把黑虎门只传掌门的黑虎神拳传给他,传出口训,他百年之后,由由他接任掌门,并把师妹许配给他了。
陆冠英陆大侠虽有家室,但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。那是在一次掌门人大会上,陆冠英有幸参加,他练了一趟刀法,脚步沉稳,刀法凌厉,刀风阵阵把人的衣服都鼓了起来。大家凝神观看。忽然一人鼓掌喝彩,喊道:“好,好潇洒!”一个女子的声音,大家侧目,只见全身白裙的少女站在程掌门后面,正在鼓掌。陆冠英久凝视,心中起了波澜。
当晚,陆冠英闲来无事,拿起玉萧,坐在廊前,品了起来。声音宛转,如啼如述,想是在讲一个爱情故事。正襟危坐,双手端的平平的,每个音符都是用心发出来的。又好似那白衣姑娘就做在眼前,正侧耳倾听呢?
萧声悠扬,高低起伏,忽直冲云霄,惊得飞鸟乱串。又随身环顾,绕耳不觉。陆冠英慢慢的睁看双眼,想换一下心情,眼皮轻抬,愣愣的止住了萧声,只见那白衣女子,正怯生生的眼睛看着他,正陶醉在这萧声中。陆冠英含笑点首,示意要她过去,萧声又在次响起。他神态之中,自有一股亲和,一股引力,直是叫人抗拒不得。白衣女子红着脸儿,慢慢走近,但听萧声缠绵宛转,一声声都是情话,进不得心神荡漾。女子随手从身旁的花从中摘一朵百合,这是她最喜欢的花朵,放在鼻边嗅了嗅。萧声花香,夕阳黄昏,眼前是这么也个俊雅美秀的男子,眼中露出来的神色又是温柔,又是体贴。她猛地想到了大师哥马如龙,他是这么的粗鲁,这么的讨人厌,和眼前的这位公子相比,真是一个在天上,一个在泥潭。于是她用温柔的目光往着这位公子,她不想问他是什么人,不想知道他叫自己过去干什么,只觉得站在他面前是说不出的快乐,只要和他亲近一会,也是好的。
陆冠英搁下了玉萧,伸手不自觉的去搂她的纤腰。程瑶佳娇羞的避开了,第二次只微微让了一让,但当他第三次伸手过去时,她一陶醉在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子气息之中。夕阳西下,花丛旁边,一对男女的影子渐渐依偎在一起,终于分不出是他的还是她的影子了。
不久,马老帮主因年事已高,连年和人激斗,身上伤痕累累,不久仙逝了。大师哥马如龙继承了掌门。他凶狠好斗,执掌一年多,已成为当地的霸主,无人敢惹。
马如龙也喜欢程瑶佳,他利用掌门的权势,不许任何人染指她。据说陆冠英来找程瑶佳时,马如龙还曾经恐吓过他,警告他不准喝程瑶佳交往,并派手下弟子三番两次对陆冠英动粗。但是毛住就并没有屈服,为此,两大门派都很少来往了。
马如龙黑白两道,手眼通天,和知府大人称兄道弟。利用官府的力量,向八卦门试压。陆冠英不在和程瑶佳交往了,马如龙也称心如意,全身心的讨好程瑶佳,让她对自己有好感。常常送些珍珠首饰,来博得美人芳心。
不过,黑社会的力量往往出人意表的有效,两人闹僵不久,克罗曼便退出了追求席拉的行列,而席拉也成了“疤面”阿契罗吉诺的专宠,至于席拉还有没有和克罗曼私下来往,就不得而知了。
这个绯闻案当时并没有造成太大的震撼,关系到两大门派的声誉。
不过这个又是珠宝又是绯闻的案子,现在却出现了很大的风波,因为陆冠英偷盗了两箱珠宝已经引起人们关注,而这位马帮主的千金也于陆冠英自杀的当天,在自己的闺房内自尽,使得好事者很自然地不得不对两起自杀事件产生联想。
这些猜测一般有二种,第一种说法是,两人共谋盗用珠宝盒秘籍,准备一起私奔,却不幸东窗事发,于是两人才纷纷自尽;第二种说法是,陆冠英偷盗的事,程瑶佳事前并不知情,等到陆冠英自杀以后,她才自杀殉情。
这二种猜测其实都不很合理,可能,两人的死根本没有什么关系,纯然只是一种巧合,也可能,就如同人们所说的,两人的死是一个事前便串通好的阴谋。
必定在当时引起不小的波澜。
佛山,广东省的一个大镇,全国四大名镇之一。一条青石板的马路贯穿南北,道西一座三开间的酒楼,格外显眼,临街的窗户大开着,里面锅勺乱响,酒香菜香向往窜出。牌匾上四个烫金大字“悦来客栈”,阳光下硕硕放光。一个年轻的小伙子,端坐在靠窗的桌旁,桌上摆四个精致的小菜,在端坐着酒杯,自斟自饮。
他身材修长、细腰窄背,像一棵树,十分健硕;两道剑眉,离得较远;一双黑色的丹凤眼,精神焕发,透露着精明。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庄户人进来,看见了年轻人,急忙过来赔笑到:“郭大侠,郭公子,你好啊?”年轻人向他瞟了一眼,笑道:“这不是王三吗!来坐下喝一杯,给我讲讲见闻。”王三坐下道:“郭公子,想请你帮我分析分析,我现在一直在云里雾里。”年轻人一听有案子,来了精神,催促道:“快说:”王三“啊”的一声,道:“镇上的周刮皮,家资巨富,兄弟我就想弄点钱花花。”说着嘿嘿一笑,掩饰自己的尴尬,道:“踩盘子弄了一个月,他家的地形,有多少庄丁,密室在哪,里面有多少珠宝,弄得一清二楚,我和一个朋友去干活,他进去弄了半天,才出来,告述我打开了,我狂奔进去,里面空空如也,你说怪不怪!”年轻人道:“周刮皮为富不仁,但在本镇也呆了二十来年了,他又吝啬无比,密室也用了十多年了吧:”王三连说是是。
年轻人又道:“你虽然豪爽,干活肯下血本,但对机关全然不懂,那你这位朋友自是这方面的好手了.”
王三道“对”,年轻人道:“你和你朋友以前干过,不止一次,这次他干完拿着包裹走了,是不?”王三道:“对,我还亲自送的,他拿个包裹,挺重的,我还开玩笑,你买这些东西,要搬家啊!”年轻人看着他道:“王三,你那都好,就是见财眼开,喜欢失吞。其实密室用久了,为了方便,在墙上都有暗记,很容易打开,我分析是你朋友先打开密室,盗走宝物,来倪补以前的损失吧,他的包裹里,就是那些珠宝。”王三吃了一惊,脸色更变,片刻后低低的声音道:“敢和我来这一套,我找他算账。”年轻人笑笑道:“晚了,人家早远走高飞了,怕是没有见面机会了。”王三讪讪的出去了。
半盏茶的功夫,又进来一位老者,灰布长衫,留着满脸的胡须,黑中透着银丝,有六十岁的年纪,双眼看见年轻人,射出两道精光,精神健旺的走了过来。
年轻人一见老者过来,立即起身深施一礼道:“裘世伯,你好?小侄郭靖给你行礼了。”老者急忙上前扶起笑道:“有志不在年高,你二十多岁的年纪,已是人人羡慕的探案高手了,我这不有求于你了?”郭靖请坐,倒了杯酒,道:“什么事?”老者长叹一声道:“家门不幸,我八卦门的大当家毛住久盗窃珠宝、秘籍,事发后自杀身亡,想你也能有耳闻,想请你帮找找失窃的珠宝、秘籍。”
这位老者正是八卦门的掌门裘千仞,大当家毛住久盗窃一事,一直不能有个说法,给门人弟子满意的答复,虽然大伙都不说,但看其眼神,均有不满情绪。这位年轻人叫郭靖,久居肇庆自幼才思敏捷,过目不忘,其父郭啸天是肇庆府捕快。号称“神州第一捕”。郭靖常随左右,加上天资聪慧,探案的本事已超过其父,在当地小有名气。
郭靖对此事件的来龙去脉已搞清楚了。当务之急是找寻珠宝是如何偷运出去的,在顺着线索找寻,两箱珠宝,不可能没有一点痕迹,当天定有人看见或听见奇怪的事情或声音。
经过几天的访查,案发前一天,毛住久带八个泥瓦匠来修缮因年久失修的院墙,人人提着工具包,但价钱问题,争吵不休,后来都气哼哼的走了,郭靖寻到了其中的一个工人,他承认是毛住久找他们去,让他们偷运东西,价钱不菲,他找七个人去的。岂料这沉重的包裹,又要运到汾河渡口,都认为运费少,路程远,又让他加了银子,他上了一艘小船,想东北方向驶去。
郭靖在市集买了匹马,飞奔汾河渡口,天热心急,不断的催马急行。天色将晚,前面现出一座古寺,无人居住,灰尘堆积。郭靖卸下一块门板,放在寺前的廊下睡了。半梦半醒中,忽然马蹄狂奔声隐隐传来,侧耳倾听,有数骑之多,顷刻间,声音大作。郭靖自幼习武,尤其喜欢马术,如同在马背上长大,一听就知道又多少匹马,暗暗道:“一匹,二匹,共有十匹马,哎呦,是前面一匹在逃,后面九匹在追。”
郭靖站在廊下翘首西望,见蹄声阵阵,黑影摇摇,忽然一只响箭夹风而来,郭靖一偏头,箭尾贴面颊顶在门住上。第二只响箭瞬间来到,关到前面马的屁股上,那马哀嘶长鸣一声,前腿跪地,马上汉子纵身而起,身手敏捷,稳稳的落在地上,声音较重,轻功想是不精。后面坐骑见射倒前面的人,成扇形向他向他合围起来。追兵见被追之人落马,人单势孤,凄零零站在哪里,不自觉的嚎叫起来。
“好大的胆子,敢辱骂老子,今天给你好看。”“还跑啊!你傻了吧。”其中有一个猛撞的汉子怪叫道:“大哥,不需大伙动手,小弟一人就可收拾他。”坐在中间坐骑的汉子低低的声音道:“三弟小心。”那人“啊”的一声。那汉子大声叫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,快快报上来,我手下不死无名之鬼。”地下的人嘿嘿一笑道:“我是无名的小人,不敢和大英雄相比,大英雄你在和我说话吗!”那人道:“废话,我欧阳克在和你说话。”那人摇摇他道:“没听说过。”
突然欧阳克飞跃下马,纵身而前,手中持着一件奇形兵刃,一语不发,便向被无名氏脸上砸去。郭靖见他手中兵刃甚是奇怪,前面一个横条,弯曲如蛇,横条后生着丁字形的握手,那横条两端尖利,便似一柄变形的鹤嘴锄模样。好似在哪见过,一时猛住了。身后一名大汉笑道:“小子,教你一个乖,这叫做顺天雷。”郭靖一惊,懵然记起,当年,父亲拿一本武器图谱,让自己看,这对兵器奇形怪状,好有意思,是印象颇深。顺口道:“顺天雷不和雷婷霆盾同使,武功也是平常。”那大汉一呆,不再作声,斜眼打量郭靖,心想:后面还有个人,这瘦小子居然也知道雷霆盾。原来他们是师兄,这欧阳克所使的便是雷霆盾。他二人的师父右手使顺天雷,左手使雷霆盾,一攻一守,变化极尽奇妙。但这两件兵刃一长一短,双手共使时相辅相成,威力固然甚大,但也十分艰难,他师兄弟二人各得师父一只手的技艺,始终学不会两件兵刃同使。他二人自幼便在塞外,初来中原未久,而他的雷霆盾付在背上,并未取出,不意给郭靖一语道破来历,不禁惊诧无已。但见那欧阳克将兵刃使得轰轰发发,果然有风雷之威。那无名氏在单刀上的功夫虽也不弱,但被那顺天雷裹住了,渐渐施展不开。
新月冲出黑云,高高的镶在夜空上。郭靖见前面众人都是草莽人的装束,兵器也大不相同,
只听得前后八个大汉你一言,我一语,出言讥嘲:“小子,让你学个乖,别在多管闲事。”“我们在汾水渡口干活,你半道来装横,耽误我们的好事。”“喂,小子,快跪下来磕三个响头,我们大哥便饶了。”
郭靖听了各人言语,心里一惊,自己正要去汾水渡口,不知哪里发生何事,不自觉的拿出宝剑。郭靖虽然不识顺天雷,但那欧阳克功力不弱,出手既狠且准,却是一眼便知,不由得暗自奇怪:“欧阳克虽不能说是江湖上的第一流好手,但如此武功,必是个颇有身分的人物。瞧各人的行为,决非冲着这小子而来。想是他坏了他们的好事,要杀人灭口,我不能不管。“
